生物农药的发展 离不开化学手段,
生物农药是农药的一部分,它的研发离不开农药(化学农药)的总体发展。这里所说的生物农药,专指生物源农药,它的发展离不开化学手段,而它最有前景的发展是溶入化学农药中。
如果把生物农药(植物源、微生物源产物)全看成“纯天然”、“无毒、无公害”、“原汁原味”去推广,就有可能出问题,也不会有更大的发展。我国著名生物农药专家沈寅初院士曾著文指出:“生物产生的高毒物质、致癌物质,种类繁多,在研究和开发生物农药的过程中,必须坚持和化学农药同样标准,因为它们的本质都是化学品。”众所周知,作为治病的中草药,也有“以毒攻毒”之说。不是说所有的蘑菇和野菜全都可以吃,在我国农用抗生素的研发过程中,有不少药效十分优良的筛选物,就是因为安全性问题而不得不中止开发。在西欧的一些发达国家,至今对抗生素和微生物在农业上的使用保持谨慎态度,他们担心残留物进入人体,会给肠道疾病的防治带来困难,同时也担心造成环境微生物群落失衡而引起难以整治的环境污染。
许多生物农药几十年来得不到更大发展的首要原因是药效不高,同常遭反对的化学农药无法相比。其次是不稳定,因为不耐贮、在田间见光分解快等原因,只有现用现制而难成规模。天然资源有限,也使植物源尤其是动物源农药难以发展。生长地域不同,采集时期不一,活性成分也有差别,又难以制成高浓度和多种剂型,使用不便,成本也不低。只有可利用的资源十分丰富,又可利用化工手段进行工业生产的生物农药品种,得到了多方关注。
目前,动物源农药除沙蚕毒改造成功外,其它如医用蝎毒、河豚毒素等在农药上的应用还处于研究阶段。沙蚕毒素难以用沙蚕活体培养,但其化学结构简单,可以人工合成。而经仿生改造后,活性大为提高,如杀螟丹、杀虫双(单)等现已成为防治水稻螟虫、潜叶蝇等的重要药剂,其安全性优于杀蚕毒。
在植物源农药方面,天然菊酯(除虫菊素)是仿生改造最成功的实例之一。光稳定性氯菊酯的出现使菊酯走进田间防治,并以溴氰菊酯为标志,使杀虫剂进入超高效时代。一系列的含卤素、氰基及含硅菊酯,开辟了杀虫剂的新时代,其安全性和防效远远高于天然菊酯。这导致日本停止了大面积除虫菊花的种植;非洲虽有一些种植,也只是用于蚊香和卫生气雾剂的配制,并要加入化学增效剂等,其成本已高于人工合成的一些专用灭蚊蝇的菊酯类。
近年由新烟碱仿生出的吡虫啉等高效杀虫剂又为天然杀虫剂的改造写下辉煌的一页。特别是由桉树脑(风油精的主要成分)仿出环庚草醚,桃金娘纤精酮仿出磺草酮、硝萆酮和SB-500等优良除草剂,为天然产物的开发展示了广阔的天地。
综上所述,生物农药本质上也是化学农药,应该按化学农药的管理方法去规范,切不可以“纯天然”去粗制滥造,不能把生物农药限在一个小圈子里。生物农药特别是植物源农药和微生物源农药是新农药创制的重要先导源。尽管农药工作者合成数以万计的新化合物和微生物产生物,但在大自然的生物化学合成中是微不足道的。把生物农药和化学农药对立起来看毫无益处,只有用化学视野去研发生物农药,将生物技术同化学手段结合起来才称得上是高新技术,才是中国农药发展的康庄大道。